来去无踪~

已退圈,勿扰。

契约游戏(24)上

  ——门“呯”的一声打开。

peter推着鲁德培走了进来,迎面遇上一脸笑意站在楼梯门口的容标。

房间很小,光线昏暗。天花板下垂着一盏破旧油灯,鲁德培能借着灯光看清容标的脸,他的狡诈性情以微血管呈现脸上,在他红润脸上交织成网状。金色眉毛稀疏,深蓝眼珠似一潭恶狠狠的墨水,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笑。

“哼哼,果然守信用,没带条子吧?”

“当然,人在你手里,我哪敢。”他的讽刺语气令他烦躁,但他觉得保持镇定能伤害他更深。

peter在他身后朝容标摇摇头,他得意一笑,笑他也有胆怯畏缩的一天。

“没想到我们会在此等境况下重逢,被你赶走之后,我日夜惦记着这一日的到来,果然如愿。”容标的眼神始终停留在他身上,随即微侧过身,鲁德培急迈向前一步,进门便四下打量。

“人呢!”鲁德培开门见山。

“诶,急什么呀,人很安全,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。”容标一只手搭在鲁德培肩上轻拍,举止亲昵似昔日故友。

“我们这么久不见,不如先坐下来叙叙旧。”

“你要的钱。”鲁德培二话没说,把手提箱掷于桌上,随即打开,赤红钞票映落眼前。

“验验吧!”

“不必了。我知道肯定是真的。”随即做了一个摆手的姿势。peter走过来,把手提箱合上,拎在一旁站着。

两个人坐在彼此对面,各自筹谋各自心思。

他的眼睛不眨,只稳稳瞪着他,在白脸的烘托下,更显得像黑炭。

鲁德培的脸严肃而僵硬。

“真大方,想当初我只不过拿了区区200万而已,您就将我扫地出门。”容标拿起桌上的酒瓶,打开瓶盖倒了一杯,推到鲁德培跟前。

“但为了这个小警察,你2000万都肯出。”

“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,那200万我就当送你了,但你违背帮规,我不得不做出表率。”鲁德培交叠双腿坐着,十指交叉放在腿上,眼睛盯着酒杯,却没有要喝的意思。

“喝啊,干一杯,香槟而已。难道怀疑我给你下毒?”容标努努嘴,嘴角带着讽刺意味。随即抬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仰头,一饮而尽。

鲁德培这才举起酒杯,嘴唇贴近杯口,轻抿了一口,喉腔里酿液流过。

容标也不逼他,轻叹了口气。随即起身,拉长语调说道“罢了,都是陈年旧事了,再提也没有意义,我的目的已经达成,再为难你做甚。”

他的语气轻便,似再听不出一丝报复意味,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港生,鲁德培随即跟着起身。

“走吧,带你下去领人。”

“去哪里?”鲁德培疑惑,但仍跟着容标走向楼梯,peter紧跟其后。

“地下室。”容标不紧不慢地说。

一级,又一级,木头在皮鞋踩踏下吱嘎作响,走下楼梯,到处是黑暗。这间房处于阴影中,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。

待他们刚走下台阶落脚,只听见上边“呯!”的一声,地下室的门被关上了。

屋里的灯即刻亮了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他就在那里……。”容标指着阴暗处的角落,依旧面带微笑。

……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吸声,鲁德培顾不上跟他理论。

“港生?”鲁德培轻叫了一声。

华港生藏在他的秘密之处,躺在床上,他的呼吸平静均匀,几乎听不到声音,盖在他身上的床单微微波动,证明他还活着。

“别担心,我可没有虐待他,毕竟他值2000万呢。”容标皮笑肉不笑地说。“只是怕他发出声响,每天给他注射点镇静剂,叫他多睡会儿而已。”

鲁德培的拳头攥得咯咯响,刚想发作,忽然觉得头重脚轻,一阵眩晕袭来,眼前的人影在重叠晃动。

“怎么……!”鲁德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,手脚使不出一丝力气。

“你在酒里放了东西?!”鲁德培方才察觉刚才喝的东西里有猫腻,他用尽全力朝容标扑过去,哪知容标轻巧闪过。

“不可能!你明明……!”

“你这么精明,直接在酒水里下毒,你肯定不喝。所以我在你的杯子上做了手脚,没想到吧,只需一丁点儿麻药,你就趴下了。”

“卑鄙!你到底是何居心?钱都给你了,你还要我怎样?”鲁德培感觉舌唇都快麻木了,费力地吞咽着口水。

“呵呵……,”容标表情麻木地看着他在眼前瘫软倒下去,嘴角露出恶魔般的笑意,“我看你是色令智昏,为了个小警察命都不要了,想不到吧,你也有被算计的一天。”

……

“容标,我自信这些年待你不薄,为何要这般?”

鲁德培匍匐在地上,腿脚像被截断了似的根本不听自己使唤,只能十指紧紧扣着地面,微颤颤地蠕动。

“待我不薄?!”

他的目光立刻凶狠起来,走上前掐住鲁德培的脖子,叫他仰起头看着自己。呲牙裂嘴地嘶吼道“2000万和200万相比!你还敢说不薄?”

“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,鞍前马后,任劳任怨。竟然比不过一个你刚认识的小警察!”容标终于凶相毕露,恶狠狠地把鲁德培摔在地上。

“想利用完就甩了我,门都没有!”

……

待到鲁德培清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屋子中央一把椅子上,面前有一把空椅子。

容标看起来很满意。他走到他面前,转过空椅,骑座在上边。他把奇形怪状的手搭在椅背上,神态懒散地盯着鲁德培。

“你知道我想干嘛,对吗?”这声音温柔悦耳,但对于绑在椅子上的人,它听起来比捆住他手脚的电线还要坚硬锋利。

鲁德培长长呻呤了一声。

  “我知道,我知道,如果你以为是钱的话,别担心,我已经对钱不感兴趣了。”他伸出手指捏着鲁德培的下巴,叫他看着自己,他湛蓝色的眼珠翻动着,那神态就像恶狗盯着眼前的鲜肉。

他深深端详着他,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在他冷峻的面狭上滑过,就像抚摸着一件绝世珍宝,“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哪!简直魅惑众生,从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惦念过,……离你越远,想得到你的这种感觉愈是强烈。”

“呸!疯子!!”鲁德培狠狠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。

容标侧过头,摸了一把脸,这种侮辱丝毫对他不起作用。他从椅子里起身。“让我用开心的事,换你开心的事。”

他优雅的把手伸进口袋,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。他走向鲁德培,后者正不顾切近皮肤的电线,疯狂挣扎。他把匕首伸到他脖子处,“刺啦”一声,就把他的衣服从领口豁到腰际, 再从腰线一直划开到大腿下。

“啧啧啧……,”容标的视线猥琐地扫视着鲁德培显露出来的身体,从结实的腹肌到肚脐,再看到腿根,随着呼吸收缩扩张的大腿肌肉,无不充满着蓬勃的爆发力与动态汹涌的美感。

——“狗娘养的!放开我!!”鲁德培何时受过如此屈辱,拼命挣扎,破口大骂。

“你竟然骂我?我这么爱你,你竟然骂我?!!”容标恼羞成怒,恶狠狠掐着鲁德培的脖子,鲁德培瞬间不能呼吸,脸涨得青紫,喉咙里发出绝命的呜咽声。

港声處起眉毛,周围的声响在他耳朵里揉成一片模糊的嗡鸣声,身体松弛下来的同时,他的某根神经却狠狠一崩。当他睁开朦胧的眼睛,药物的作用正在他身体里褪去,映现在他眼前的正是容标折磨鲁德培的画面。

“Julian!”港生不顾一切地狂叫。

“哦?你醒了啊?”容标扭过头,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笑意,“正好可以看好戏了,要知道在你之前,他可是属于我的。”他的眼神已近疯癫,谁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来。

“啊~,一想到要在你情人面前给你开膛破肚,我就非常兴奋呢!”

“你这个变态,放开我!”鲁德培拼命挣扎,容标用流畅的动作,把匕首直接刺进他的大腿,鲁德培歇斯底里的呻呤突然变成一声巨疼的闷哼。

“是的,它就是这种感觉。很舒爽吧?”

他用令人窒息的语气说着,接着沾满鲜血的匕首又刺进去,这次是他的另一条大腿。这次刺入的动作非常迅速,鲁德培来不及喊痛,只觉得大腿一阵异样麻木。随即,他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流下小腿。

“——不! Julian!!”港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他上身蜷曲着探向床的一边,被手铐与铁链铐在床头的双臂交叠着。因竭力起身靠向床头然后脱力又滑落下来。

  “没用的,你救不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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