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去无踪~

已退圈,勿扰。

契约游戏25

  当阿柴带领警察冲进屋子里的时候,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……

  华港生和阿柴、玫站在鲁德培的病床前。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缠满绷带,活像个裹着白布的木乃伊。他脸上并无任何表情,只有眼睛隐隐显示出他的情感。

  “他失血过多,现在非常虚弱,不过已无生命危险,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。”医生对他们交代完病情,胳膊底下夹着病例就出去了。

  众人齐齐舒了一口气。

  “这次多亏港生机灵啊!老板简直是命垂一线,容标那个家伙终于不会再来纠缠我们了。”阿柴仍心有余悸地说着。

   港生和鲁德培的目光不自然地碰在了一起,他们想巧妙地修正一下分别的瞬间,试图调整两人视线的焦点,但都没有成功。

  阿玫敏感地意识到两个人有话要讲,拍了拍阿柴的肩膀,说道“我们出去买点水果吧,他需要补充营养。”阿柴后知后觉地看到了两人不自然的对视,这才意识到玫叫他跟自己出去。

  “哦,好的。我们过会儿就回来。”

  病房门在他们走后就关上了,现在他们拥有一个独处的空间。

  鲁德培看到了港生躲避的目光 ,在被子下面紧紧握住了他的手。港生为一种残忍的心情所驱使,一下子甩开了。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了。他欺骗了自己,但也是他不顾一切只身前来救自己,使自己的性命差点葬送在歹徒之手。

  “你如今什么心情我全知道啊。”他说,“已经对我感到厌恶了吧?”

  港生无力地垂下头,鲁德培见他沉默不语,茫然地把视线投注在他的眉宇间。看样子,他深切感到这种难以预料的关系,握着他手的手抓得更紧了,似乎在拼命抵御这种不安。

  “过会儿我要到警察局做些笔录,过些时候等你好些,他们也希望你能去做个笔录。”他这个时候很不自在,努力地想找一些适当的说词。

  鲁德培脸上呈现一种难以拂去的寂寥神色,他害怕一旦向他吐露实情,他的眉宇就会充满同情,要是他也爱上他,那面狭定会刻上悲哀和苦恼吧。

  “我已经和台湾警方取得联系,希望尽快返回台湾。”

  “你要回去了?”鲁德培试探着问。

  “对。”

  “不能不走吗?”

  “已经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两个人都没有动,不说话,不动弹。他们觉得,只要交谈一下,哪怕动一下身子,就会招来不测的事端。

  ……总之都在勉强等待着一种东西。 

  窗帷忽然拉开了,窗玻璃映出了白茫茫的风景。这座房间的位置一点也不妨碍看到院子。院子里冬天里的树木,犹如晚潮冲刷过的漂流物,无精打采地交叉着树叶。

  港生沮丧地弯下腰,十指深深地嵌入幽黑的头发里。他从未尝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,可怖的疲劳使得他陷入困倦。

  “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见面了啊?”

  鲁德培说着,将手伸向港生的额头,抚弄他垂下来的头发,港生也任他抚弄。港生将自己的脖颈蹭到鲁德培的肩头。鲁德培的指尖儿抚摸着他的脖颈,港生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这时,鲁德培有一种预感,不久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。忽然,心里升腾起一种残酷而温柔的念头,他将自己的嘴唇压在港生那有些微凉的嘴唇上了……

  “咚咚咚!”

  玫和阿柴拎着水果回来了,两个人急忙分开,显然他们都看见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,两个人会心一笑。

  “啊,老板,今天的水果真是新鲜啊!给你削一个吧?”阿柴从兜里挑了个最大的递给港生,“帮下忙囖。”

  港生没有接,站起来搓了搓裤管,红着脸说道“我先回去了,你们照看他吧。”

  “阿港?”玫紧跟着他身后,走出病房。

  “你们没有问题了吧?”

  “我最近会联系台湾警方,争取早点回去。”港生叹了口气。

  “什么?你要走?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。”玫困惑不解。

  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港生依向墙角,望向窗外,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,但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
“可是鲁知道吗?他同意了吗?我多少知道一些事情,这个时候回去……”

“我刚才已经跟他说了。”港生打断她的话。

“你打算一走了之?”

“……”他别无选择。

“我知道你有理由为此事而感到难受。”阿玫抱以同情的目光,“我无法相信你竟如此的固执。如果你想让鲁低头的话,那恐怕是件难事。”

“如果他真的在乎我,他会的。”港生说。

“固执虽然不是件坏事,但有时它确能使事情变得更糟。”阿玫唏嘘道。

港生不知该怎么办,如果此刻妥协了,重新回到他身边,他不能够确定鲁德培可以给他任何保证,甚至有可能会更糟。他可能还会坚持立场,到那时他的处境会更加困窘。趁着自己还算清醒,必须把两个人的关系做个了断,不管回台湾后事情会如何发展,但他主意已定,不能再在这里蹉跎时光。

  

——或许结果已经不重要了……
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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