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约游戏28
——香港皇家警署
“鲁先生，不好意思又把你请过来。”李sir把一杯咖啡推到鲁德培面前，眼神顺着桌面上移向他。他那丝毫不带笑意的脸，看上去异常紧绷。
“上次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?干嘛还叫我过来？”鲁德培抱起膀子，神情倨傲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们又有了新的线索，这起绑架案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”
“哦？什么新的线索呢？”
李sir绕着他走了一圈，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，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鲁先生，您知道黑名单吗？”
鲁德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，仰起头来笑问“那是什么东西呢？”
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的交锋，随即又错开了。
李sir直起腰，坐回桌子对面，直视着他，“实不相瞒，我们已经联合台湾警方一起查办这起案件，如果鲁先生有什么要交代的，最好趁早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实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，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丝毫不见慌乱，反而带着一丝嘲讽。
“如果没有一定的证据，怎么敢轻易叫您过来问话呢。”
“呵，有没有搞错啊，整起案件我才是受害者，怎么现在倒成了被盘问的对象。那么，是谁提供给你们证据的呢？”
……
“一个了解内情的人。”
良久，李sir一字一顿地说。
……
鲁德培避开他的视线，从口袋里摸出火机，烟盒。
“哼，莫名其妙，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您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吗？”李sir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想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，我可以走了吗？”鲁德培站起身来，就要离去。
“你现在说还有回旋的余地，下次再请您过来的时候，恐怕就要请律师了。”
李sir冷酷的话语从背后响起，鲁德培顿了一下，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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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下午鲁德培约华港生在翠华餐厅见面。
大堂经理把两人领到预留的靠窗座位。两人呈v字形坐在方形桌子的一侧，注视正面的窗口。
白天到傍晚，前方可以看到海，但入夜的现在到处漆黑一片。夜晚的窗帘成了幽暗的镜面，照出桌旁坐着的两人。
“我约了你下午见面，你看现在都几点了？”鲁德培指指手表，语气里有些不满。
港生挺直身子凝视夜晚的窗口。那镇定自若的侧脸，隐含坚毅和冷静。
见他没有回话，鲁德培也不好再说什么，默默地点了菜系。上菜期间，两个人都绷着脸，没有一丝交流。
这期间，侍者用大盘端来从附近海中采来的鲍鱼。
“清蒸的、用黄油炒的，这两种吃法都试试。”
鲁德培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我的护照呢？”港生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鲁德培倾身向前，耐心地说道“你为什么要逼我呢，都说了给我半年时间，你就不能再等等？”
港生回过视线，冷冷地盯着他的脸“我也说过了，我是个警察，不可能跟你同流合污。”
“所以你就安安静静在酒吧呆着好了，剩下的事情由我处理啊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港生像抓住了他尾巴似的询问。
“这件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，交出去就完事了，不可能的。”鲁德培叹了口气，取下金丝眼镜，捏了捏疲惫的鼻梁。
“黑名单果然在你手里……”港生顿时觉得凉意四起，虽然心里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，但是经他的嘴亲口说出来，还是觉得震惊不已。
看着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，鲁德培伸过手握住了桌面上他微颤的拳头。
“不要离开我。”鲁德培无力地垂下了头，再抬起头来的时候，眼眶微微地湿润着，“我已经为你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，你就不能为了我再忍耐些时日吗？”
“你这是在铤而走险，你这是在犯罪。”港生木讷地低呤着。
葡萄酒适应生补斟完葡萄酒，男侍者配合默契地端来做好的鲍鱼，牛排烤得也恰到好处，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了胃口。
“你如果想先回台湾也好，”鲁德培从口袋里摸出一本棕色的本子放在桌面上，正是华港生的护照。
“你先回去，但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。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，再过去找你。”鲁德培把护照推到他的面前。
港生盯着棕色的本子发愣……
“我已经被警方盯上了，现在不敢冒然行动，不过我会想办法解决的。”
港生默默地摇着头，“我不可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……，况且这里边还牵扯到一条人命。”
“坂原不是我杀死的，我只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拿走了黑名单而已，他们因为找不到黑名单而杀死了他。”
……
“那么我呢？我在你的计划里又算哪一步呢？”港生抬起头来，迎视着鲁德培的目光。
——【未完待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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